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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盯了一会儿后收回视线，吐了口气，找个舒服的姿势把眼睛闭上了。
车子是租的，开去还了，又打了辆车去了火车站。
上车后等着车开，姜棠才把手机开机。
里边未接电话未读信息一大堆，她都没管，给穆婧芙发了条信息后再次关机。
江之行给她拿了面包和水，“吃点东西吧。”
姜棠没胃口，摇摇头，“不用，我再睡一会儿。”
火车几个小时，然后到机场，这地方没有出国飞机，得中转到别的城市。
也幸亏有江之行在，整个过程要姜棠一个人完成实在是困难。
中途在候机室，江之行起身走远了一些。
姜棠抬眼看去，见江之行把手机开机了，盯着看了一会儿，也不知有没有回复什么，随后又关机过来。
接下来的整个过程，姜棠浑浑噩噩，跟她被陆振亭带过来的时候一样，脑子一片混沌，连自己途经了哪些城市都没印象。
一直到下了飞机，穆婧芙在出站口等着，看到她眼眶一下就红了。
姜棠刚一出去，她就扑过来抱着她，“腿怎么样，医生怎么说，对以后没影响吧？”
姜棠帮她擦了擦眼泪，“恢复的老好了，不用担心我。”
穆婧芙又转头看江之行，“这一路麻烦你了。”
江之行点点头，“不麻烦，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，离航班还有点时间。”
找了个机场的茶座，穆婧芙坐下后噼里啪啦就开始问，问姜棠最近的日子，又问她以后的打算。
最后她没忍住，还是说了，“陆沉给我打电话了，姜姜，你确定要走么，真不给他个机会？其实我觉得他是真的后悔了。”
她声音弱下去，“我认识他很多年了，第一次见这样的他，电话里慌得话都说不连贯，声音都是抖的。”
她有点不忍心，“他也不是没救，要不你再观察观察，别这么早下结论。”
姜棠点头，说道，“我知道，我知道他后悔了。”
但她还是说，“当我矫情吧，凭什么他后悔，我就得回头，这样我从前受的那些又该怎么算。”
穆婧芙叹了口气，去握她的手，“我只是不想你后悔。”
姜棠沉默下来，放弃可能会后悔，可回头，也未必将来的某一日想起来，不会埋怨现在心软的自己。
坐在这边又等了一会，也就差不多了。
江之行带着姜棠去过海关检票，姜棠转头看了看跟在旁边的穆婧芙。
这次一走，不知道下次再见面是什么时候了。
她捏了捏对方的手，“我到那边会联系你，放心吧，不会再跟上次一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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