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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章 借刀杀人（第1页）

目送着这个与众不同的女人，看着她在金色的阳光里的纤娜倩影，小巧玲珑的脸，散发着奇异的光彩，长长睫毛下忧郁、迷离的眼睛，很让他震惊。近距离再见到她，他发现了许多自己在别的女人身上从没见过的东西。她是个厌世的孩子。那么漂亮，作为一个年轻女孩，应该幸福到天上才对，那是骄傲的本钱，是拿来招引男人的法宝。可她好像不快乐，忧郁的眼睛是对生的渴望吧？她清高得可怕吧！他思索着，而她就像一道耀目的光亮深深刻进他的心里。卢飞，趴在窗前陷入沉思。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，她一定很会打架吗？她的人生可能只有在与人为敌时才会快乐些吧！她和我是有些相似的人吧，我们多像啊！不是什么好东西！他脸上扬起莫名其妙的笑。

此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，雾还没全散，街道上人多起来。人们对我的注视，我已不去关心。我有些失望，见到那个小看我的男人，感觉怪怪的，心里不太平静。我抬头看看升起来的太阳，嘈杂声还真大，这些碌碌无为的人们，活得倒也认真！

转过街角，沿着那条粗制滥造的水泥路远远地就看见我们的学校了！湛蓝的天空几缕白云从楼上飞过，啊！多动人的时刻呀，为什么我不是那样的云呢？路两边，时不时就散发出难闻的气味，“这些蠢家伙，为什么要这么做呢？是猪脑子吗？把垃圾随处乱丢，他们自己就不嫌难闻吗？”我轻声骂着，捂起鼻子，人们的素质太差啦，为什么就没人管管呢？现在我好想做个这样的人呢！那样也还不错啦！

学校里的生活是按部就班的，不久就上课了，很认真地上课。

第一节课还没结束，我就被请进了校长室，有些不喜欢，为什么可以随便耽误学生上课呢？什么事儿不能等下课在说？他找我无非是要批评我。

我怕自己不喜欢他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儿来，在这里没人给我收拾残局，如果真呆不下去了，我的目的也就完蛋了，所以现在我的顾忌很多，做什么都要小心。但我就喜欢和别人做对，尤其是我不喜欢的人。有时还真不好控制。

他坐在考究的桌子后面，背后墙上是一幅雄鹰图，他紧紧盯着我，目光犀利很有深度，可我怎么看他都像个流氓，一个政治流氓。他多像那只鹰啊，我清楚他在想什么，他终于逮着我了，看我今天怎么办。

好不是较劲吗？那就来吧，我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来，优雅地问：“校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？”我是真不知道我犯什么错了！

我无所畏惧的样子让他气恼，他使劲清清嗓子，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，“我想听你说，你该给我个交代吧？为什么家长要来告你的状？”他目光如炬呀，起火了。这个丫头是傻呀，还是有病，就没见过她这样的！低个头说点好听的，会死啊，非跟你较汁，非自找倒霉。

“对不起，校长，我不知道该说什么，我也奇怪啊？为什么呢？”我戏谑的表情，让他发威了！还是我的另类叫他受不了了！

他忽地站起来，“柳老师，我限你停课反思，你想好了再跟我说！年纪轻轻的不求上进！”他说这话很不理智、很冲动！

我依旧坐着，笑着看着他说：“好啊，我就去好好想吧，不过想不起来就没办法了，您不会永远叫我不干活白拿工资吧！”

这样的话从一个文静得吓人的女孩嘴里出来，谁也不太容易接受，所以我看他就差给我一拳了，“在这个学校里，就必须听我的，我是校长。”他说完拂袖而去。他幸好走了，不然我会给他一拳也说不定呢！也许他的气焰坚持不下去了，只好先撤了吧！缺理的他也会心虚吗？强调他是校长，我会忘了他是校长吗？

我不难过也不生气，只是觉得好玩儿，他多像妈妈呀，享受权利享受惯了，有些变态。我告诉自己无所谓。呆了一会儿就一个人默默地走回去。

我去班级时，已经有人在接替我上课了，校长下手真够快的。总不至于难为她吧。我只能走了。

孩子们也顾不得上不上课了，使劲喊着：“老师别走，老师”还流下了真诚的眼泪，它妈的，这让我很受不了。难道真和他们有了感情，会吗？这颗石头心被融化了吗？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喜欢我。最后我生气地喊，“不要哭了！这多蠢那！”他们才默默地哭着坐回去，依旧表达着他们对我的不舍。

去哪里呆着倒成了问题，这个学校里，我和谁都是那么陌生、那么格格不入。心里好茫然，我慢慢走下楼来。

我看见一张张幸灾乐祸的脸不断地来窥视我，被现实扭曲的神经，习惯看流血的战场。我一个人站在操场上，使劲的叫着，当然是在心里，我把心撕裂开来，让它随便地流血，让狂暴恣意流淌。我才不会让这些杂种看见我难过呢，想想那些孩子们，我忽然感到很悲怆。

权力是什么，校长凭什么这么惩罚我，这个暴君，突然我意识到也许还有齐欣的功劳吧。二十年里我向来是权力的宠儿，所以不曾感受权力的重要，没受过这个，可现在怎么办？西边那片白桦树，哗哗作响，好刺耳，是在嘲笑我吗？有东西落在我身上了，下雨了，不是窦娥冤吧，我不至于那么蠢吧！会冤死！

老天也真迎合我，雨下起来了，阴沉沉的天，越下越大。整个世界弥漫着水雾，我被淋湿了，在雨里站了很久，狼狈至极！看那山上又起雾了，那里不会有人的，我去那里吧，那里是天堂吗？会有什么呢？只要有谁好呢？我竟想不起谁来！我是孤独的！不曾和谁有过什么记忆，只有自己虚无缥缈的梦！

太冷了，许多时候我都是这么折磨过自己，所以是很熟悉的，是想死吗？那怎么可以，这么多仇呢！我有些犹豫起来，何智勇好像就站在我眼前，那么迷人地笑着，他在笑我的愚蠢吗？他那样精明的是不会干这样的蠢事儿的，他希望我不要胡闹了，要好好生活。要叫他知道了会怎么样呢？我竟愚蠢地担心起他来，就匆匆掉头，向回走。

在走廊遇到校长，他正和一些教师在闲聊呢，大家都静静地有意思地看着我，看看我这个怪物会怎么办，在他们眼里我一定是精神不正常的傻子，不我想更像一个疯子。

他笑了，在我看来那是胜利的笑，“柳老师你想好了吗？”显然他想让我当众出丑，这是多病态的心理呀。

他激怒我了，这个小人，好吧，好吧，有什么了不得的，我还怕这个吗？我还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吧。倔脾气一上来，我就什么也不管了，刚才那点犹豫全没了。

“想好了，那就是我要回家去休息一下，现在太乱了想不清楚，咱们明天见。”他期待的眼神，愤怒得有些可怕。

我眨眨眼睛，开心地微笑着，那雨水就顺着脸滑到我的嘴里，我伸出舌头把它吸进来，挑衅地笑着，我想起影视剧里坏蛋喝什么血的场景，好血腥啊，潇洒地走开。

“她，有病吧；真是个怪东西、、、、、、”身后一片哗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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