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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丢脸（第5页）

&esp;&esp;“为什么要说这种话？”

&esp;&esp;动得太激烈，脸皮半脱，只剩上半部黏着，晃荡晃荡的随时都会掉下来。

&esp;&esp;“是因为我回答不出问题吗？”

&esp;&esp;姑娘不言不语，只是看着它。

&esp;&esp;脸皮掉下来，它匆忙接住，摸索何清的脸要贴上，却因为气愤而黏贴不平，弄出许多皱纹，俊美青年变得像半百老翁。

&esp;&esp;“谢谢你唤醒我，但你问的问题，我真不晓得答案。”

&esp;&esp;它懊恼的抱怨，双眼瞪着姑娘，忽而又露出困惑的神情：

&esp;&esp;“等等，是你吗？”

&esp;&esp;“你认错人了。”

&esp;&esp;她语气平静，眨了眨眼，双眸灵动：

&esp;&esp;“交出那两张脸皮。然后，我也有问题要问你。”

&esp;&esp;“不！”

&esp;&esp;石像放声大喊，何清的脸啪地掉下。

&esp;&esp;“我要有脸，还是最美的脸。”

&esp;&esp;“不论是人或非人，都只能有一张脸。”

&esp;&esp;姑娘耐心的解释：

&esp;&esp;“你要取别人的脸，就要得到对方同意，用同等代价去交换。”

&esp;&esp;“不要不要不要”

&esp;&esp;石像逐渐崩解，从大块碎成小块，小块再相互碰撞，碎得更小、再小、微小、细小，直到化为灰黑的粉末，急速旋转着。

&esp;&esp;“我什么都没有——”

&esp;&esp;粉末摩擦，变化成各种形状，有时是猛兽、有时是鬼怪、有时是巨大人形，最后化为一张模糊的脸，威胁的嘶哑咆哮：

&esp;&esp;“把你的脸也给我！”

&esp;&esp;巨脸张大嘴，就要吞下姑娘。

&esp;&esp;蓦地，大刀扬起，雷刚健壮的身躯在她周围以刀画出一个圆。刀光扩散开来，如细密银丝包围两人，形成立体的圆，再一波波辐射而出，撕裂巨脸的舌、嘴及一切，把粉末劈得更细。

&esp;&esp;粉末全数落地，无力凝聚，嘶吼转为呜噎。

&esp;&esp;“呜呜呜，不公平、不公平，每个人都有脸，就只有我没有我要脸、我要脸”

&esp;&esp;刀光散去后，姑娘走过来，站在粉末的中央。

&esp;&esp;“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，我能够给你一张脸。”

&esp;&esp;她提出诱人的条件，为了证实诚意，绣鞋在地上画出人形。

&esp;&esp;粉末受到力量牵引，朝人形滚动，愈聚愈多、愈迭愈实，过了一会儿，终于恢复成石像，匍旬在她脚边。

&esp;&esp;到这时石像才发觉，这个人拥有比唤醒它的那人更强大的能力，令它不由自主的臣服，彷佛违逆她，它就会粉碎得更彻底，只要风儿一吹，就会魂飞魄散。

&esp;&esp;“唤醒你的，是怎样的人？”

&esp;&esp;当她问起时，它诚惶诚恐的回答：

&esp;&esp;“跟你一样美丽，但散发着微微腥臭，抚摸我的时候，手上有浓稠的液体。”腥臭的味道虽然薄弱，但至今仍萦绕不去。

&esp;&esp;“他问了什么？”

&esp;&esp;它回答时，也复制那人的声音。

&esp;&esp;夫人在哪里？

&esp;&esp;果然，是公子。

&esp;&esp;“你怎么回答？”姑娘问。

&esp;&esp;“我不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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