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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投奔谁？”他语气微凉，带着浓浓的威胁，“再说一遍，信不信我在这里就让你认清自己的身份？”

他意有所指，顾晚莞小小的抬起眼扫了一眼，发现不知什么时候，自己已经被抱到了厉霖川自己专用的休息室，重重的哼了一声。

“换谁都比你对我好，”她额头抵在厉霖川肩膀上，声音颓然的沉了下来，“小时候上学，追我的小胖墩都知道在路边给我折一朵花，只有你，口口声声说喜欢我，最后根本不在意我的想法”

她彻底卸了力道，软绵绵的手臂耷拉在身侧，说完这句话，就不吵不闹的安静了下来，柔顺的头发贴在厉霖川的颈侧，丝缎般的触感像是顺着皮肤细小的神经，一路传递到了心脏，缠的他跟着心痛了一下。

“别哭，”厉霖川偏头，用自己的唇碰了碰她的侧脸，“放你下来，不许跑，听我解释，好不好？”

“才没哭！”顾晚莞撑着他肩膀支起上半身，眼眶虽然红红的，倒是确实没有湿润的痕迹，“我不听你解释了，我要回去收拾行李，离家出走不需要你同意，你和你初恋小情人你侬我侬去吧！”

厉霖川笑了：“我还什么都没说呢，怎么就变成我初恋了？”

“当谁看不出来啊，”顾晚莞吸了吸鼻子，“什么一定会接住你，什么全是香樟树的别墅，不是初恋，谁能说出这样的话”

她想听两句好听的，还要自己趴在门口做贼心虚，哪里比得上人家，甜言蜜语不要钱的大放松。

“好了，别醋了，”厉霖川蹭了蹭她的鼻尖，狭长的眼睛轻轻弯了弯，露出一个蛊惑人心的淡笑，“不是说好，只要我解释明白就原谅我，不能耍赖，嗯？”

不用给我选择

“这是你自己要说的，我可没有非要听！”

顾晚莞色厉内荏的强调，语气毫不退让，身上的力劲却松懈了下来，任由厉霖川轻笑着把她放到了床边。

他是讲故事的高手，寥寥几语就能把意思讲的清楚明白，厉霖川有什么讲什么，连一点渲染都没有，因此顾晚莞从他口中一点点还原，看到了一个没什么新意，干巴巴的爱情故事。

那似乎是个很老套的故事，青梅竹马在日常相处中变得情投意合，慢慢确定了关系。当时裴家在京城虽然有一点名气，但和如日中天的厉家相比，还是相差甚远，老爷子不同意他们在一起，左右不了厉霖川，干脆把压力施加在了他父母身上。

十七八岁的少年，正是傲骨嶙峋的时候，厉霖川早有脱离厉家的心，正好借由这件事直接和老爷子摊了牌，没想到这反而促成了最后的分离。

“所以她才说，她是被威胁的”顾晚莞不知不觉听了进去，指尖在一起绞紧了些，“那她离开的理由”

“不成立，”厉霖川淡淡的打断了她，“不管什么理由，都是她的选择，过去了就是过去了，如果不是你想知道，我原本不打算和你提起她。”

“我才不想知道呢”顾晚莞嘴硬，低垂的睫毛颤了颤，放轻了声音“但是如果你想知道真相，我可以先避开，给你们谈话的空间”

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大方的原谅曾经的背叛，她不知道厉霖川当时如何看待这件事，但现在真相就在眼前，他想知道也是人之常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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