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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满仰头吸了吸鼻子，自言自语道：“你俩在一起，就当是圆了我的梦吧。”——林向榆上完厕所出来，头还是很晕，他索性出去蹲在路边吹风。

晚上的烧烤店人很多，他尽可能往角落里缩，以免挡路。

眼前突然压过来一片阴影，还以为又挡住别人，他下意识想要往旁边挪，颜谌略微沙哑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：

“起来。”

你是在撒娇吗？

林向榆您逆着光抬头看着颜谌，醉醺醺道：“我想蹲在这儿。”

颜谌小声叹了口气，“你现在是在撒娇吗？”

林向榆把下巴搁在膝盖上，摇摇头说，“不是，我只是在阐述事实。”

颜谌双手环胸，语气淡淡道：“那你准备在这儿当个路桩吗？”

林向榆没回答，整个人蜷成一团，乍一看跟个小孩儿似的，颜谌有些时候是真的很好奇美术系是不是还得兼顾舞蹈，林向榆的柔韧性真的很好，好到让他惊讶的程度。

思来想去，他还是试探地问道：“你学过舞蹈吗？”

林向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倏地抬头看着他，因为喝酒而涣散的瞳孔此刻亮得吓人，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
说完他还自言自语道：“这件事我没跟别人说过啊，难道是上次喝醉酒跟你说的？”

颜谌了然，既然学过舞蹈，那就不奇怪了。

“学的什么舞？”他问林向榆。

林向榆眉头紧锁，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警惕，似乎有难言之隐。

颜谌随口一说，“你总不能是学芭蕾的吧？”

林向榆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，颜谌挑挑眉，“真的是啊？”

“男生不能跳芭蕾吗？”林向榆声音染上委屈，“我就是因为这个才没跟大家说的，我就知道会被嘲笑。”

“我笑了吗？”颜谌低头看着林向榆，轻声解释道：“我只是有点惊讶，并没有嘲笑你。”

林向榆皱眉盯着颜谌看，似乎是想看他是不是在撒谎，盯了半天，没看出颜谌心虚，他眼睛先顶不住发酸。

他边揉眼睛边警告颜谌，“这件事不许跟别人说。”

颜谌挑挑眉问他，“那为什么要跟我说？”

林向榆叹了口气，继续把下巴搭在膝盖上，语气无奈道：“我没有跟你说，是你自己猜到的。”

颜谌瞥了林向榆一眼，“后来怎么不学了？”

林向榆愣了一下，语气中充满遗憾，“因为更喜欢画画，精力不足，没办法两样兼顾。”

“意思就是跳舞也喜欢？”

林向榆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，他伸手抓住颜谌的手腕，就着他的力道站起来，顺手拍拍屁股上的灰尘，摇摇晃晃地往里走。

由于头太晕，他没注意前面有个坑，直接一脚踩进去，差点摔了个狗吃屎，幸好颜谌扶了他一把。

“谢谢。”他心有余悸地说完，从颜谌怀里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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